博物是什么?大家可能觉得有点陌生,很多父母不一定都懂,但是你可以让你的孩子懂这些,下面看看为什么孩子需要这些?
科学家达尔文、哲学家亚里士多德、画家达·芬奇的成就,都跟博物经历密切相关。我们的孩子早早地缺失了在自然中的浸染,这会是父母们难以预料的遗憾。假期将过半,大家不妨带孩子认一认路边的小花,看一看脚边的小石头。
走在路旁,孩子问“这是什么树”,我们说不知道。
走进公园,孩子问“这是什么花”,我们说不知道。
久而久之,孩子不问了,慢慢地,他也和我们一样,所有的树都叫树,所有的花都叫花。
粗糙的命名和分类带来的是粗糙的认知和情感,最终造成与大自然的疏离和陌生。
这样说貌似严重,其实不然。相信你曾有过这种感觉,见到路边的陌生小花,你很快忘记它的模样,它没法由你的眼进入你的心,滋养你。而当你见到一朵叫得出名的小花,每一次相见,你都会不自觉地在心里呼唤它的名字,如老友重逢,也如新朋邂逅,心中暖流激荡。
蜷缩在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,找不到舒展筋骨、放逐心灵的地方,一次次驱车到郊外,却常常像去陌生人家中一样,那种突兀之感如块垒横亘心中。虽说自然是我们的家园,可是我们却找不到回家的亲切和宁静,因为我们的眼中,那所有的树只共用一个名字,所有的花也共用一个名字,我们没有细细观察他们的特点,没有认真分辨它们的不同。我们也失去了那种直呼其名的亲昵。
很久以前,先人们跟自然的关系并非如此,他们有着浓厚的博物情怀。法布尔多年观察研究昆虫,布封将毕生精力投在植物园中。我们熟悉的画家达·芬奇是博物学家,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也是博物学家。我们国家的也不乏博物学家,战国时期的墨子、北宋的沈括、明代的宋应星,还有写了《水经注》郦道元、徐霞客的都是博物学家。我们耳熟能祥的达尔文的进化论,是博物学传统的最高成就。
现在,我们失去了曾经辉煌的“博物学”传统,与此同时,我们也失去了对自然的好奇和亲近,对自然的召唤充耳不闻。
博物学的前世今生
《辞海》里说,博物指“能辨识许多事物”。
博物学也称博物志、自然志、自然史,是叙述自然即动物、植物和矿物的种类、分布、性质和生态等最古老的学科之一。
博物学的历史非常悠久,在几百年前,法国学者布封的《自然史》,是法国贵族必读和收藏的书。布封,当时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皇家植物园的主任,毕生精力都花在经营皇家花园,闲来无事,用40年的时间写成这部巨著。虽然书名叫《自然史》,但这个史并不是“历史”的意思,而是相当于研究、探究的意思,所以“自然史”就是对自然的探究。后来,这三个字被翻译成“博物学”。
在近代科学诞生之前,与科学相关的知识分两大领域,自然哲学和自然史,这个“自然史”就是博物学。其中自然哲学,研究的是自然现象背后的原理、规律等,希望通过“现象”看到“本质”,是强调理性的知识。博物学不关心现象背后的本质,它关心现象,它的方法是收集、鉴别、描述、命名、分类、编目,主要通过感官识别来加工的知识。几乎是了解自然不可或缺的知识门类。
自然哲学后来演化成现代科学,比如物理学、化学、生物学等。博物学发展出了植物学、动物学、矿物学等,但因为掺杂进了自然哲学的精神,不仅研究动植物分类,也研究其背后的规律,渐渐地,纯粹的博物学就被人们渐渐淡忘了。
重获博物的滋养,从孩子做起
随着科学的高歌猛进,人们全方位地追求更高、更快、更强的生活,忘记了路边的小花、山野里的大树,还有躺在河滩上鹅卵石,那些曾慰藉人们心灵的存在。
强势的科学话语,让本应丰富多彩的人成为了“单向度的人”,“因久居城市而忽视并淡忘了野生与自然,远方树木的倒下与鸟类的灭绝于我们而言,仿佛无关痛痒,直到水和空气越来越坏”。人们开始反思,是我们和自然的关系出了问题。
值得庆幸的是,科学发展带来的经济发展,也让很多人有了经济实力和闲暇时光回到自然中。
近些年,越来越多的人感受到了自然的召唤,他们选择重新回到自然怀抱。他们开始关注身边不起眼的小花、野外的动物,观察它们,记录它们,保护它们。在这个过程中体会人与自然的和谐亲近。《后现代精神》预言:“后现代人世界中将拥有一种家园感,他们把其他物种看成是具有自身的经验价值和目的的存在,并能感受到他们同这些物种的亲情关系。”
博物学者计云建议把博物当作一种精神——勇于探寻未知、认识自然万物的精神,“综观西方发达国家近三百年来的博物学发展史,它们现在所取得的文化、经济发展成就,无不是深受这种探索精神,以及对自然的认知的启发和影响。而我国在这方面还差得很远很远,才刚刚萌芽。”为了获得心灵的宁静,也为了获得自然的启示,我们需要重塑博物情怀。
博物学的特点,从观察记录开始,慢慢深入,这非常适合孩子,他们对现象敏感,善于观察,他们天然地亲近自然。而从小建立的博物基础,从小培养的博物情怀,将为他们今后的学习和研究打下良好的情感基础。他们的未来会为发自内心的爱和使命感而努力,成为一个丰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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