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《西游记》的人可能会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:唐僧师徒4人拿着大唐通关文牒,走了那么多路,基本没碰上什么针对,除非妖怪拦路,女王留客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通关文牒便是大唐的“护照”,大唐强盛,所以唐僧师徒不会被刻意为难。
提起中国历史上的盛世王朝,汉、唐必定在列,而提起历史上与屈辱挂钩的朝代,清朝也必定在列。清朝虽然短暂出现了“康乾盛世”,也不过落日余晖,晚清时期,随着鸦片战争失利,国门被迫开启,来华经商的洋人增加,外出务工的国人也多了起来。
晚清衰弱,许多国人在外并未得到应有尊重,反而经常被歧视。随着海内外往来人员流动激增,护照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出来。鸦片战争之前,朝廷只发“信函式集体护照”,这样的护照始于康熙二十八年(1639年)康熙帝派人与俄国谈判。
虽然“信函式集体护照”与近现代的护照型式明显不一,是为出入边境的大臣集体设置的文件,但好歹也具备了护照功能。鸦片战争之后,“天朝上国”梦碎,清廷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,“信函式集体护照”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需要。
西方诸国已经有了个人护照,清廷也不得不接受现实,开始逐步发放“单人单纸”的中国护照。海关和驻外领事馆得到清朝授权,便可以为进出境的国人提供护照,那时候的护照可不像现在,看起来很有一点简陋感。即使护照颁发制度从境外普及到境内,相关的规定也从简单慢慢修改为正规,但当时的护照也不过是一张盖公章的纸,最上边从左到右读是两个大大的“护照”字样,其下左边竖列写明颁发时间,如“光绪二十年正月十三日”。
技术有限,护照制作粗糙,19世纪末到20世纪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中国护照上面是没有照片的,照相这种事儿在当时也不是人人消费得起。但总不能让谁捡了护照就能用,所以清朝官员便想到了文字描述此人相貌体征的办法。大千世界,人总有相似,为了把持有护照者的特征讲清楚,护照上往往要写一大堆的文字描述,这就导致那张纸出奇地大。1899年,由清朝驻美国公使伍廷芳签发的一纸护照便长87厘米,宽56厘米,堪称近代护照面积之最。
虽然晚清跟上了护照潮流,但可想而知,挨了许多打后,当时中国护照在国际上的地位也不如现在,倒是清朝在护照上似模似样加了霸气十足的简短声明:“仰沿途地方关卡一体如照保护,勿任阻滞。”
这17个字,以当时清朝积弱的状态来说,倒也有几分硬气。然而,晚清时期外国驻华领事馆也可以自行颁发护照,不需要经过清朝官方认可,这一点便可以看出当时中国护照制度是大不如现在的,持有护照的国人,也未必能享受到应有的权益。
小小的一本护照,也见证了历史的变迁。若不是如今祖国日渐强大,“中国护照”或许还要靠一段不合实际的声明撑面子,但现在的中国护照却足以让国人产生自信感,关键时刻的含金量,也足以让世界人民感到羡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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